废物情人

别说你爱我㈣

【群英荟萃】

爱情向,雷🖐🏻点

圈地自萌不爱别看

我流ooc,无可上升




————废物专用分割线————




第二天,邵群醒过来的时候,简隋英已经走了。

他懒懒的撑起身,揉了揉额角,想起来昨天晚上小屁孩憋着气跟他闹了半天,最后帮他洗了头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就说了,他邵群永远有办法整治简隋英。


下了床,出了卧室,看了眼餐桌上留下的早餐,茶几上还放了新的纱布和药水,邵群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客厅自己笑弯了腰。

他妈的,简隋英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对简隋英的家,熟悉的就像是自己家。

或者说,其实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直起身,邵群环视了一圈这个房子。

很好,沙发背后的墙上是他从小到大和简隋英的合影,敞开的书房门内书柜中摆着的每一本书都是两个人一起填满的。所有的家具都是他陪着简隋英挑选的,大到茶几沙发,小到水杯餐具。

邵群走到衣帽间,又看了半天,然后选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熟悉的香波味道,是简隋英喜欢的很冷冽的一种香气。不浓郁,又很干净,让人想凑的近了,最好鼻子贴到皮肤上深埋进这种味道之中。

邵群想,换个屁的口味,简隋英明明长情的要命。


这个香波,是简隋英18岁那年,邵群在法国一家做定制调香的香水店专门调配的。他当时想要什么味道?他如何形容的?阿尔卑斯山巅被阳光融化的雪。

邵群又忍不住想笑,啊,简隋英,简隋英。

也只有这三个字,能让他变得像个文质彬彬的神经病,恨不得把一切他喜欢的最好的都送给他。


洗了澡,换了衣服,邵群自己换了药,然后坐在餐桌前吃了应该算成中饭的早餐。

一杯手冲红标瑰夏,已经冷掉了,但是也不难品出其中特有的花朵香和柑橘气息。邵群喝了一小口,在这种特殊的咖啡回味里,想的还是简隋英。

真是难养,什么都要最好的,舌头叼的要命。喝不惯咖啡的苦,偏偏又在十几岁的年龄想要学的像个成年人,要邵群给他找到不加糖也可以不苦的咖啡。

哪里有不苦的咖啡呢?邵群在英国的时候,喝遍了三家高档咖啡屋所有的特选精品,喝到那段时间恨不得走哪都含一块糖在嘴巴里。最后选到了这一款,还是苦的,但是其中的味道,足够特殊,足够让小孩喜欢。

那年简隋英飞过去找他,在他的公寓里,邵群已经学会了如何研磨冲调一杯纯正的手冲咖啡。简隋英尝了一口,脸都皱成一团,说邵群骗他,明明还是苦的,还要他飞过来这么远吃一嘴苦涩。

邵群只是揉了揉他的头,然后又一次教给简隋英。

“咖啡就是这样的,隋英,没有不苦的。如果你一定要像个大人,想成为成年人,那你就要忍耐这种苦。但是不要抗拒,你可以尝试接受它,等一等,用你的舌头去触碰感知。你等的来浓郁的花香和柑橘气息,也等来回甘。”


邵群放下咖啡,又拿起汤匙吃了一口蛋羹。看了眼眼前的海鲜粥,已经浮起一层冷凝的油脂。眉头皱起,突然就没了胃口。

邵群把碗一推,一手撑住下巴,一手点着桌子,仔仔细细的回忆复盘,简隋英到底在生哪门子气。

想了一会,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邵群站起身,去浴室的脏衣篓里拿起自己昨天换下来湿了的裤子,翻出来一把钥匙。然后施施然地出了简隋英的家门,打开了对面房子的大门。


啊,弟弟不听话,哥哥得看着他。

不愿意再睡一张床,不愿意被碰被抱,不愿意他和他住在一起。

可以,他从来不会逼迫简隋英。

但是同样的,如果小孩不听话,他邵群也不会放任简隋英试图远离他。

两年前简隋英这处楼盘落地,打算搬进来的时候,邵群就把对门买下了。用的他助理的名号,他那个时候就知道简隋英不乐意他离他太近。

他太熟悉简隋英了,甚至在感受到简隋英情绪之前,他就能知道简隋英想说什么做什么。

但如同十年前在机场离开前的瞬间一样,邵群给简隋英他想要的自由独立,但绝对不允许简隋英试图逃走,试图和他真的变成普通朋友。


邵群看了一下这处房子,没用什么心装修,就是黑白灰的样板房。甚至对等简隋英家里的书房衣帽间运动房的房间,都是空着的。只有卧室放了一张床,一些基础的家居用品。

邵群坐到沙发上,头仰起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md,这次怎么这么难哄啊。”


简隋英早上是被饿醒的。

从昨天中午过后就什么都没吃,又骑了半天马。晚上的聚会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来来回回还劳心费力差不点跑了两趟医院。邵群又犯了毛病这不吃那不吃作的要死,也不知道怎么气性那么大,回了家拽着他非得逼着他帮着洗澡。

昨晚上简隋英实在是生气,气邵群伤了手也气邵群跟他作。可是看着浴室里邵群面无表情盯着他的模样,他又一阵气短。

如同邵群能感知到他在生气,他也感受的到,邵群这次是真的在追着他要解释。他不想解释什么,所以把邵群按进浴缸,裤子都没让他脱。花洒一开,水还是冷的,给邵群激的大骂了一声艹。

简隋英按着他没让他动,终于出了一口气。然后挤了一手的洗发香波,直接揉上了邵群的头。

闻着飘散出来的香气,简隋英又气不动了。算了,和他别什么劲儿啊。

所以简隋英还真放松了力度,手指绕着发丝,轻按着头皮,给邵群认真的洗了个头。


他不是第一次帮邵群洗头。


小时候他打球伤了腿,邵群背着他走过很久很远的路。

那个时候邵群还没像现在喜欢抹二斤发胶把头发打理成一丝不苟的背头,邵群发丝很软,小时候总是随意的让它趴在头上。不长也不短,也没多精心打理过。

也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从来都不太在意自己的发型。

邵群背着他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发丝触碰到他的脸,让他觉得痒。但是又不反感,微风送来邵群发丝间的香气,被阳光烘烤过,浓郁的炙热的,和着身下的温度,总让简隋英心安。

等到他腿好了,邵群住在他家,嚷嚷着他手酸,抬不起来,得让他的小简帮他洗头。

简隋英其实很少真的拒绝邵群的要求,尤其是当他认为邵群是真的想要他这么做的时候。

所以那天晚上,他心平气和的帮邵群洗了头。

手指穿插过发丝,在头上打转。用指腹轻按着头皮,碰到太阳穴,他甚至感受的到脉搏的跳动。

在这个时间内,两个人都很安静,他们都不讲话。只有浴缸里蓄水的水流,在这个空间内哗哗的流过。

冲水的时候,他让邵群把头靠在浴缸边,学着妈妈曾经对他做过的一样,拿了一条毛巾遮住邵群的眼睛。然后打开花洒试了试温度,慢慢的把泡沫冲洗干净。

他不讨厌这样做,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偶尔邵群让他帮忙,他也不会拒绝。

他其实挺享受这种感觉。

邵群总是端着哥哥的架子,很少跟他示弱或者让他做什么。但他喜欢能够摆布邵群,让他在他的手下变得安静柔软。

这是只有他能看到,能感知到的邵群。


昨晚帮邵群洗了头,简隋英就去了另一间浴室自己也洗了个澡。邵群没拦着他,他们两个之间,吵不起来打不起来,从来都是因为清楚对方的底线和真正的点在哪里。

他们真的太熟悉彼此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简隋英在花洒的水流下闭起眼睛,感受着水的温度,鼻尖萦绕着他最熟悉的香气。

简隋英什么都没想,他不想回答邵群现在的任何问题,也不想去真的问自己到底为什么。

等简隋英洗了澡出来,邵群已经换了家居服站在冰箱前打量了有一会儿了。

邵群听到动静,回头看向简隋英,然后淡淡的问他:“阿姨没给你补冰箱吗?解释解释,怎么除了酒就是矿泉水。”

简隋英走过来,撞开邵群拿了两包牛奶,没试图直接喝,因为肯定喝不到嘴里去。

把奶放到餐桌上,又挑了两个杯子,把奶拆开倒进去放进微波炉。在等待奶热起来的三分钟里,简隋英终于开口说了话,“这不是还有奶吗?”

邵群笑了,他拿过简隋英手里正在擦头发的毛巾,把人按在餐桌前坐好,一边给小孩擦头发,一边调笑着问,“几岁了?喝奶就能饱?”

简隋英放松着靠在椅背上,就像靠在邵群怀里,懒懒的开口,“你不是不饿吗,老子折腾累了,我要睡觉。”

叮的一声响,邵群先拿了一杯奶递给简隋英,然后又拿了一杯奶自己喝了。


喝完了两杯热牛奶,两个人默契的回了各自的房间。

简隋英家里的客卧,比起说是准备给什么客人,不如说那就是邵群的房间。自从简隋英搬进这里,邵群每次回京,从来都是住在这里。甚至在更早之前,在简隋英开始有了自己的房产之后,他所居住的每一个房子,都有邵群的生活痕迹。

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睡在一张床上过了。从邵群出国之后,就没有过了。


简隋英醒过来的时候,手机也响了。

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来电显示,坐起身接通了电话,“喂,小白……小云啊,怎么了?”

md,听邵群念了几句小白莲,怎么就差不点喊错了,真是睡糊涂了。

陆凌云在那头笑了笑,然后敲了敲门,“简哥,吃早饭吗?给你送过来了。”

简隋英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挂了电话骂了声艹,这是真惯的过了,怎么敢这个时候过来。

起身下床,轻轻开了卧室门,拖鞋都没穿,轻声走到门口。一打开门,陆凌云提着袋子冲他笑的一脸灿烂,上来就想抱住简隋英。

嘴里的简哥还没喊出口,简隋英抓起门台上的钥匙,脚踩着邵群的皮鞋就一把把人推开,然后反手又轻关上房门,才看向陆凌云,皱着眉问,“你怎么来了?”

陆凌云还是摆着一张笑脸说,“简哥最近不是忙嘛,知道你肯定得起早。昨晚煮的粥我倒掉了,味道不好。夜里睡不着,就干脆起来又煮了一锅。你肯定喜欢,加了瑶柱和鲍鱼。啊,邵公子也在哪?那刚好,我还带了纱布和药水,他应该用的上。”

简隋英啧了一声,他都说不明白这小孩儿是会来事还是真傻还是胆子大,邵群对他的不喜都已经溢于言表了,明知道邵群在这,还敢上赶着过来,真是年轻气盛。

简隋英伸手接过袋子,也没放人进门,也没多说什么,“行了,谢了,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想要什么和小张说就行。这儿下次别来了,你……算了,再说吧,你先走吧。”

说完,简隋英就又十分小心的拧开了房门,然后拉开一条小缝,侧身就进去了。


把袋子放在餐桌,简隋英拆开看了看。

拿出来那份纱布和药水,简隋英盯着邵群的卧室门半天,嗤笑一声,就把这个小袋子扔到了垃圾桶里。又去医药箱里翻出来邵群自己买来的他常用的牌子放在茶几上,没忍住低声嘀咕,“惯的你。”

然后就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冲了两杯咖啡,顺手蒸了两小碗蛋羹。

这是这么多年里,他唯一能进厨房做出来的东西。

等着咖啡和蛋羹的时间,简隋英把放在保温壶里的粥盛了一碗出来,然后坐下来慢悠悠的尝了一口。

入口粘稠绵密,带了一点鲜甜,应该还加了芝麻油,很香。

这碗粥很好的抚慰了简隋英空了半天的胃,很热,很满。

但是简隋英只吃了两口,就觉得腻味。低头搅了半天,等蛋羹好了,还是只吃了一碗蛋羹。

他的胃,他的嘴巴,好像只吃不腻这一碗普普通通的鸡蛋羹。

咖啡没喝完,他到现在其实也喝不惯咖啡的味道。而且他挺赶时间,九点半有个会他必须得去参加。这咖啡娇贵的要命,没办法加冰,味道层次会变。简隋英懒得去喝一杯加了冰的苦水,甚至连那点子花果香都被冰封存消失。

所以最后,他还是只吃完了一小碗鸡蛋羹,喝了小半杯咖啡。看着剩了大半碗的粥,简隋英好心情的笑了笑,就那么放在了桌上,然后顺手把咖啡杯和空了的碗扔进水池。

去漱了口,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下着装发型,又挑选了合适的手表戒指领带。在选耳钉的时候,简隋英的手指停在一个纯银的手工打磨的耳钉上半天,最后还是拿起来戴上了。

收拾完准备出门,想了一会儿,还是把桌子上的袋子和保温壶带走了。“啊,真是惯的他。”简隋英又一次感慨了一句,然后拿上车钥匙轻关上门就去公司了。


开完会就快中午了,简隋英看了眼静音的手机,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邵群的未接来电。

简隋英瘫在老板椅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数了大概十六秒,就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简隋英理都没理,还这么仰躺着。是鼻尖先触碰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知道是谁。

“中午吃点什么?”邵群绕到办公椅后,伸出一只手,只用大拇指和中指,就能触碰到简隋英两侧的太阳穴,轻轻揉按着。

“你选吧,最近没什么胃口。”简隋英闭上眼睛,靠的更加慵懒。

邵群微微用了力,“早上那小白莲来了是吧。”

简隋英噎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心里想着,这家伙有的时候,真是一丁点都不好糊弄。

邵群反倒没说什么,只是手指下移,捏上了简隋英左耳的耳钉,“隋英,你真是学了很多我不喜欢的东西,也做了很多我不想你做的事情。”


简隋英只有一个耳洞,在左侧耳朵。

是在他18岁那年,邵群回国前两个月自己去打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就是想打了,觉得可以戴很多好看的耳饰,搭配更多的造型,看起来更帅。

可惜他的耳朵实在敏感,打完这个耳洞,直到邵群回国那天去机场接他,他的耳朵还是有点肿,根本换不了任何花样。

邵群在机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耳朵,紧跟着又冷着脸皱着眉,十分不悦的仔细看了看。

接着行李箱都没去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说让他来取行李,拉着简隋英就近找了一家金店。


金银养耳朵,简隋英死都不肯戴一个纯金的耳棍招摇过市,所以邵群退而求其次的选了纯银。

简隋英自己摘了耳朵上的黑钻耳钉,带出了血丝,抽痛一声。邵群抿着嘴,找店员要了酒精和罗红霉素软膏,一边涂着酒精一边轻轻吹气。

其实比起疼,简隋英觉得痒更多。他不自觉的想躲,又被邵群一只手紧紧的按住不能动。

邵群拿着那个小小的纯银耳钉,沾了一些药膏,然后小心翼翼地推送进去小小的耳洞里。

这下是真的疼了,生理性泪水一下子就被刺激出来,简隋英红着眼眶掐着邵群的手臂,恶狠狠地骂,“你能不能轻点!”

耳垂已经被折腾的红肿起来了,很热,邵群指尖感受的到的热。他突然发现他做不到,所以他牵起简隋英的手放上来,然后开口说,“你自己戴。隋英,这是你自己找的不痛快。”


邵群很不喜欢简隋英在自己的身体上动手脚,小时候简隋英撕下指尖倒刺流一点血,都够邵群心疼好一阵。

他不喜欢简隋英受到任何伤,因为他知道简隋英其实很怕疼。

所以对于简隋英背着他自己找罪受这件事,他是真的很生气。

他很厌恶简隋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出改变,他清楚自己对简隋英的控制欲太强了。

但是在之后,邵群还是去做了很多手工打磨的纯银的,白金的耳饰送给了简隋英。

如果非要戴,那就戴他亲手做的,亲自挑的。


简隋英抚开邵群的手,站起身往外走,“你真的屁话很多,邵群。走吧,吃饭,我现在又饿了。”

两个人去了一家私房菜馆,简隋英点的菜。一堆素菜,连个荤腥都没有。

邵群听了半天,等服务员出去了,才一边烫着餐具一边问简隋英,“你最近怎么还背着我出家了?”

简隋英喝了口花茶,笑出了声,一脸张扬肆意,“嗯,是啊,你不是还背着我去了武当山。给你养伤,别吃任何什么发物。”

两个人气氛终于活起来了,插科打诨你来我往,嘴巴就没停过。

等菜上齐了,简隋英主动坐过来邵群身边,把汤匙塞进邵群的左手,自己拿了筷子,尝一口,觉得还可以,就给邵群夹一筷子放在汤匙里,让他自己吃。

两个人吃上东西,都不怎么讲话了。其实都饿了,毕竟一直都没怎么吃东西。

等吃的差不多了,简隋英喝下最后一口素烩汤,从兜里翻出来一盒香烟,抽出来两根。然后看着邵群,挑衅一般的问,“来一根?好学生。”

邵群接过来,夹在指尖,然后叹息一声,“隋英啊,你是真的,很懂怎么让我生气。”


邵群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简隋英发了很大的火,是他出国留学第一年的年末回国的时候,因为他在他和简隋英的家里翻出来了一整条香烟。

邵群一直不愿意简隋英碰烟碰酒,早些时候,他们一群人出去玩,在网吧李文逊拿着一盒烟分着,还没等递到简隋英面前,就被邵群一脚踹开了。

“你们少带坏我弟弟,滚蛋。”

他一直在看着简隋英,因为他喜欢简隋英听他的话,喜欢简隋英干干净净热烈骄傲。他说了要照顾他,那他就不会让简隋英学一点不好的习惯。

简隋英确实是听话的,主要是他也没多喜欢这东西。甚至可以说,他挺讨厌的。每次简东远回家,身上总是挥之不去的浓重的烟臭味,所以简隋英不喜欢。

邵群不让他碰,那就不碰嘛。


直到他们慢慢长大,然后分离。

简隋英突然就发现了香烟的美妙之处,不是假装成熟成为大人。有些夜晚,如果他能在短时间内抽完一整包烟,他就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飘飘欲仙,身体和灵魂分开,体会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的快乐,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邵群回来的时候,简隋英其实已经扔了所有他想的到的烟,烟灰缸都一起扔了。这条烟实在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塞到衣柜里的,所以就被邵群翻了出来。

那真是邵群第一次压不住火冲简隋英发了脾气,简隋英这个暴脾气也是一点就着,吵了几句,但谁也动不起来手。

最后邵群差不点摔门就走,简隋英突然就累了,吵什么呀,多久没见了,何必呢。

所以他先服了软,开口喊了声哥,“我长大了,哥,有些事我可以做了。”

邵群哑火了,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踹了一脚茶几,发出割裂又刺耳的声音。

“长大了?好,好,你长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吗?我说没说过不行,不许,说没说过有任何事情,和我说。有任何问题,告诉我。简隋英,你告诉告诉我,我现在没资格管你了是吗?你只要说一句是,我现在马上就走。”


简隋英能说什么呢?他根本说不出那个是字,就像邵群其实也清楚,他根本走不出这个门。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家长,是什么样的好学生啊?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青年?我就抽两根烟,你至于吗邵群,你大老远回来给我找不痛快是吧。行啊,你走啊,你要是飞这么远回来就为了跟我吵架,那就趁早滚蛋。”

邵群气的眼睛都红了,嘴里骂了几句,最后也只是摔上了卧室的门。

他可能走的出去吗?他好不容易回来的,他还能去哪呢。

最后等到两个人都平复下来,邵群从卧室出来,当着简隋英的面把那条烟扔进了垃圾桶,用一种非常严肃认真的语气说,“你如果想抽,可以,哥给你转了钱,买最贵的最好的。但是简隋英,一天只有两支的量,你必须答应我,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简隋英没有烟瘾,他本来也不常碰。只是在某个夜晚实在无聊,才会抽两根烟感受一下快乐。

所以他答应了邵群,因为这确实是邵群能退让的最后一步,简隋英知道,如果不答应,邵群甚至会选择现在就回国继续看着他。

邵群说的好听,一天两支。但是那一整个暑假,简隋英碰都没碰过两根烟。最多也就一天一支,因为邵群会不要脸的抢走他的一支烟,然后陪他一起等一支烟灭。

邵群会先点燃一支烟,然后凑近,让那一点猩红与另一支烟接触。简隋英只需要微微吸一口气,就能感受到满嘴的烟草味。

太近了,火星像是能烧到他的睫毛,他感受的到灼热。

除了烟味,他还闻得到邵群的味道,那比烟味让他熟悉,是能让他安心的味道。

后来邵群在走之前,买了12盒新烟,用碳素笔在每一支烟上记下了数字,然后告诉简隋英。

“你答应我的事,就要做到,除了这些,碰都不准碰。你知道我能发现,对吗?听点话,隋英,四个月,你只能碰这些。”

于是变成了习惯,那之后简隋英抽的每一支香烟之上,都会有手写的黑色数字。


邵群看着指尖香烟上的数字184,突然开口说,“我把Christina开除了。”

简隋英愣了一下,还没说话,邵群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自己这支烟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气喷在简隋英的脸上。

透过这层烟雾,简隋英听见邵群说,“以后不会再有数字了,宝贝儿。我回来了,哥亲自看着你。”

评论(47)

热度(906)

  1. 共2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